走进村庄,总有令人难以忘怀的一抹青绿。让我们翻开感官,发现村庄之美。走进广东村庄,或许回到家园,投入乡野的怀有,感悟村庄变迁与年代脉动……
记载眼中的和美村庄,用镜头、用文字,以一瞬定格永久,为发现,为赞许,也为回忆。
飓风“小犬”后,秋凉像涟漪一般晕散开来。白云山麓,一只眉眼细长、身着褐色“外衣”的画眉鸟,正计划沐浴着今日最终一褛阳光瞭望穗城……
现在是下午5时,暮色已然来临。此时我正计划从梅园进口进入白云山,一睹落日晚霞,几声悠扬灵动的鸟鸣招引了我,原来是一只细巧的画眉。画眉时而颤动翅膀腾跃树梢,时而停于枝梢歪头寻食,“啾啾啾——”,我跟着它的歌声上山去。
画眉从一棵树跳上另棵树,阴香、木荷、朴树、高山榕……幽静的山沟里,各类植物、树木构成一张巨大的绿幕,只听见微风里有簌簌枝叶摇动,画眉则是点点绿意中跳动的音符。
“不必山僧导我前,自寻云外出山泉。千章古木临无地,百尺飞涛泻漏天。”秋意裹挟着植物的芳香味,上山路上,这句诗成了这美景里的字幕。这是东坡居士苏轼数次流连白云山的蒲谷(原“蒲涧”)所留下的名句。
我现在看到的绿意,和数百年前这位诗人看到的是相同的吗?我想是的,蒲涧藏于森山之中,溯溪而上、青苔石阶、飞泉挂壁,景色甚是美丽,这位曾写下“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春风袅袅泛崇光,香雾空蒙月转廊”的游吟诗人怎样不会被白云山美景招引。
我和画眉背对晚霞持续向前,越向前走,暮色越浅。忽然间,白云松涛的广阔让我们停步。从层叠的树影间向外望,这穗城正走向夜晚,灯火点点。这时我才意识到,这儿是看不到落日的,这儿的一草一木只能幻想着那只散发着热量的金色暖炉走出视界。可是我却并不惋惜,这白云松涛的树影斑斑也是极美的,而这树影建构的取景框内,独归于城市的万家灯火温情、亮堂,是另一番不见斜阳的美景。
此时,画眉入迷地望着远处,我想,或许它的母亲、母亲的母亲都曾在白云山度过了终身,它必定爱着这儿,爱着这三十余座凹凸崎岖的、曾被它母亲踏足过的山峰。
“旧日菖蒲方士宅,后来薝卜祖师禅。当今只要花含笑,笑道秦皇欲学仙。”我同画眉看到的绿意,是相同的吗?我想是的,它必定看到过斜阳西下的穗城暮景,必定感受过明珠塔日出时分的温暖,必定饮过九龙泉的甜美泉流,也必定在摩星岭瞭望过远处的山河。
合理我沉浸在白云山的安静中时,一个孩子拉回了我的思绪,她指着远处对死后的母亲说,“妈妈你看,那里是我们家!”我跟着她的指尖望去,穗城的绿意环抱着一个个居民区,不同的区域逐步亮起的微黄光点构成一幅幅温情的画面。在这个时间,我忽然理解了苏轼。
一边是绿意正浓,一边是万家灯火,白云山宛如一颗绿色翡翠,镶嵌在这热烈的人人间,21.8万平方公里的群山覆盖着千种植物,招引着数百种鸟类集合,并经过释放出的甜美营养涵养着穗城每个旮旯。
画眉抖抖翅膀,在夜色初上的云山,它的褐羽和白色眼线现已难以区分,只是留下一个黑色的剪影,“啾啾啾——”,我似乎听到了画眉的呼喊声,“明日,我还要持续往前飞,看那日出时笼罩在山峦叠翠中的金色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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