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里河山更加多姿多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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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里河山更加多姿多彩

发布日期:2024-01-05 来源:恩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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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5年8月15日,时任浙江省委书记习同志到安吉县余村考察,首次明白准确地提出“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今年8月15日,我们迎来首个全国生态日。

  答卷,写在绿水青山间。党的十八大以来,在习生态文明思想指引下,我们把生态文明建设作为关系中华民族永续发展的根本大计,开展了一系列开创性工作,决心之大、力度之大、成效之大前所未有。

  画卷,铺展万里河山处。习在全国生态环境保护大会上强调,“要坚持山水林田湖草沙一体化保护和系统治理”“我国天更蓝、地更绿、水更清,万里河山更加多姿多彩”。

  从空中俯瞰,山脉连绵,云雾缭绕,宛如一幅壮美的风景画;行走在山中,鸟鸣声、溪流声不绝于耳,野生藏酋猴时常“冒个头”,运气好时还能偶遇白鹇。

  丁晖手机里就珍藏着一张照片,清晰捕捉到了白鹇的身影。每年夏季,他总要到武夷山待上半个月。2021年,为摸清“家底”、更好保护生物多样性,武夷山国家公园启动为期3年的生物资源本底调查,生态环境部南京环境科学研究所研究员丁晖成了召集人。穿着雨鞋,挂上相机,一群群调查队员穿梭在武夷山间。“每次都有新收获,武夷山总是给我们无穷的惊喜。”丁晖说。

  山是生物多样性最丰富的生态系统之一,武夷山是全球生物多样性保护的关键地区之一。截至目前,武夷山国家公园共记录鸟类430种,全国近1/4的鸟类都可以在这里找到。

  走进武夷山国家公园智慧管理中心,一张巨大的蓝色屏幕格外亮眼。生态资源监测、公园管理巡护等数据滚动更新,与巡山护林员对话,各景点实时画面一键可查……“依托卫星遥感等技术,武夷山国家公园保护又添新力量。”工作人员轻触鼠标,拉近镜头,“你看,这里还能观测到珍稀动物嘞!”

  今年,一条全长约251公里的国家公园环线风景道成了热门打卡地,将武夷山与周边景区、历史背景和文化景点和村庄依次串联,这就是南平市自2021年启动环武夷山国家公园保护发展带建设的成果之一。

  车行风景道,除了大面积的“绿”,近半年又多了鲜亮的色彩。武夷山市林业局将山樱花、枫香、乌桕等阔叶树补植在单一的针叶林间,“来武夷山,不光可以看山,沿途道路的风景也不错。”局长李发智说。

  风景道带火了沿途游——到星村看茶园,到五夫赏荷花,到青龙瀑布前品茶……走进南源岭村一间农家民宿,茶香四溢,欢声笑语。温杯烫盏间,村民陈谨辉忙着迎来送往一拨拨客人,“生态好,游人多,客房每天爆满。我们在家门口过上了好日子!”说罢,一阵爽朗的笑声在山间回荡。

  上游,化屋村。乌江南北两源在这座苗族村寨交汇,浩荡江水、险峻山岭与传统民居融为一体。伴着清凉江风,95后绣娘杨文丽喜笑盈盈,向游客展示苗绣作品。

  下游,思南县。乌江河段上的白鹭湖迎来最美季节,苍翠山峦和蓝天白云倒映在一江碧水中,成群水鸟翩翩起舞,赵安荣驾驶快艇水上悠游,好不快活。

  化屋村位于乌江源百里画廊风景区。面朝乌江,这座曾经的深度贫困村,如今成为远近闻名的生态旅游村。山顶上露营,六冲河峡谷尽收眼底;乘船于江上,风景美不胜收;走进农家小院,品尝特色美食,欣赏苗绣、蜡染……

  白鹭湖上的驾驶员赵安荣,以前是名养鱼人,“那时候水里密密麻麻都是网箱,大量投放的饲料,让江水十分浑浊”。养鱼赚了钱,水质却一天不如一天,老赵心里也不踏实了。2016年,思南县对乌江河段启动网箱清理,白鹭湖得以休养生息,乌江水渐渐恢复了往日的美丽。带头拆除网箱,老赵用奖补资金买下一艘小型快艇,在家门口吃上了生态旅游饭。

  “县里出台政策,优先扶持渔民发展生态茶、油茶、蔬果等产业,大伙儿都奔上了生态致富的发展路子。”赵安荣说。

  从思南县出发,沿乌江上溯200多公里,就到了遵义市播州区乌江镇。在这里,一个本来不起眼的“乌江34号泉眼”,藏着乌江碧水背后的治理“密码”。

  乌江流域磷矿资源丰富。曾经,沿岸磷化工企业产生的大量废渣,给乌江水体带来严重污染。为了阻断从渣场流出的含磷污水渗入乌江,贵阳开磷化肥有限公司在34号泉眼处修建了一座污水处理站,每小时最多可处理1.4万立方米污水。但假如遇到雨天涨水,处置不及的污水仍会顺着地下溶洞流入乌江。

  经过半年踏勘,34号泉眼附近的涌水点终于被找到。去年5月,开磷化肥有限公司所属的贵州磷化集团投入5500万元,在涌水处建成黄金桥污水应急处理设施项目,水量增大时,可以启动项目迅速处置污水,有效堵住了污染乌江的风险点。目前,乌江贵州段水质逐年改善,干流水质达到Ⅱ类标准,流域总体水质为优。

  林中穿行,清风拂过树梢,一阵泥土香袭来。仰头看,红松、云杉、核桃楸拔地参天,人参苗、刺五加、五味子疏密有致,均匀散布在山间。

  山林间跳动着一抹抹“迷彩绿”。仔细一瞧,溪水林场副场长张茂林正带领护林小班日常巡护呢!每周两至三次,防盗伐滥伐、防非法捕猎、防火种进山……“一年年上山护林,对这些林子早就感情很深了。”说话间,张茂林发现一棵松树松针干黄脱落,打开手机APP拍照标注,信息随即被传送到龙江林草大数据中心伊春森工应用分中心和伊春森工森林防灭火调度指挥中心。

  溪水林场隶属伊春森工上甘岭林业局公司。“这里本是片低矮的退化林,2021年起,通过抚育间伐、补植增绿,才有今天的模样。”公司党委书记王庆善介绍,“这片半坡地没了遮蔽,补植一棵红松。挨着两棵柞树的小黑桦,长势差、争养分,就被伐掉了。”一补一伐之间,营林造林不再以量取胜,而是科学精细、质量提升。在上甘岭林业局公司,这样的森林质量精准提升项目,今年将实施约2万亩。

  张茂林的妻子李凤娥,是森林抚育的一把好手——背上镰刀,除草割蔓,一天能抚育两三亩地。夫妻俩习惯了守林护林的日子,没想到近些年,还经营起了“甜蜜”产业——2017年,溪水林场修建起130座大棚,引进了香瓜种植新技术,他们带头承包4座。“将近一半的瓜,都能在家门口卖出去。”李凤娥说。

  从“一林独大”到“多业并举”,林区人捧起了生态旅游、森林食品、林都北药的“新饭碗”。

  中午时分,“溪水农家院一条街”上,街这头,新建的“醉蝶花谷”引来游人打卡;街那边,20多家农家院内香气四溢。顺街向东进入溪水国家森林公园,有近两年新建的森林牧场、采摘园区、星空民宿……曾经的伐木工刘养顺也收锯挂斧,办起了“养顺农家院”。

  如今,伊春西站将通高铁,溪水林场周围3条干道相继扩修完成……刘养顺的儿子刘同涛一边翻炒着林场自产的黑木耳,一边说:“环境好了,才能引来更多游客。政策好了,让咱老林区也走出了新路子。”

  空中,搭载着北斗卫星导航系统的无人机盘旋,精准进行“飞防”作业;田间,监测站利用传感设备,实时监测土壤各项指标,农户在家点点电子设备屏幕,就能“一键巡田”。

  沙野蹲在田里,与几位同学一道采集玉米根系样品。这是一片梨树县与中国农业大学合作的“科技小院”保护性耕作试验田,中国农业大学研究生沙野正是科技小院负责人。

  顺着采集样品的黑土地剖面看去,玉米根系向下扎至1米多深,顶部约50厘米厚的黑土层清晰可见。黝黑的泥土中有大大小小的孔洞,几条蚯蚓敏捷地穿梭。“土壤有机质含量高了,才会有蚯蚓。”一旁的康达农机农民专业合作社负责人杨青魁捧起一把黑土,土质松软,油光发亮。

  “梨树大部分地区是平原,过去风一吹,地表一层黑土被吹跑,别提多心疼了。”梨树县农业技术推广总站站长王贵满说。为保护好黑土地这一“耕地中的大熊猫”,2007年,梨树县与中国科学院、中国农业大学等科研院校合作,探寻保护性耕作技术,后来形成包括秸秆覆盖、机械种植、轮替休耕、规模经营等在内的“梨树模式”——秋收后,把玉米秆“高留茬”,并将秸秆覆地还田,可以蓄水保墒;留下的秸秆腐烂后,增加土壤中的有机质含量,培肥地力。

  成效逐步彰显,曾经变薄、板结的黑土地重现油光。据测算,采用“梨树模式”的地块与传统耕作方式相比,平均增产8%到10%;2020年以来,梨树县已有超80%耕地应用保护性耕作。

  近年来,“梨树模式”一直在升级。“黑土地保护法去年施行以来,梨树县积极探索将秸秆和粪肥堆沤还田,构建种养循环体系。”梨树县农业农村局局长张英男说,“保护黑土地的‘被子’,越盖越厚实了。”

  阳光穿过云层洒在湖面,海菜花花开正盛,犹如繁星点点。湖面的花、水里的草、草间嬉戏的鱼虾,吸引了不少水鸟,也吸引着游客连连拍照。

  如今,洱海的湖体透明度超过两米,连续多年水质考核评价为“优”,为海菜花等水生植被的恢复创造了条件。轮叶黑藻、穗花狐尾藻、竹叶眼子菜……今年洱海“水下森林”面积比去年又增加了近两平方公里。

  漫步洱海畔,大理白族自治州洱海流域管理局局长赵国龙诉说着“甜蜜的烦恼”:“洱海水生态稳步向好,鱼类数量慢慢的变多,如何科学开展鱼类种群调控、修复健康的‘草藻鱼泥’ECO成为新课题。”

  湖里水质改善,源自岸上入湖负荷下降。得益于环湖截污等工程措施,洱海流域城乡生活垃圾污水得到系统处理。为减少农业面源污染,洱海边上的古生村告别大水大肥,村民何利成管理的500亩稻田,尾水先被暂存进自建的库塘,零散的沟渠尾水则会进入村里的库塘,经过茭草、菖蒲的吸收,氮磷浓度降到限定值后才再次穿村而过;在洱海畔又拐了个大弯,经过湿地沉降、鹅卵石过滤后,才一股清水入洱海。如今,4.8万亩人工湿地这样守护着洱海。

  景美客自来。从大理火车站前往大理市湾桥镇古生村,车辆一路走走停停;榕树下、戏台边,古生村中心,暑期游人如织,客栈民宿一房难求……前几年大理壮士断腕,实行沿湖村落生态搬迁,沿湖群众告别传统的生产生活方式,转向参与旅游、服务游客。越来越美的洱海,让大家走上了生态旅游致富的新路子。

  “生态好,才有生态游。”亲历了转型的何利成感慨,“保护好洱海,日子会更好!”

  3米多高的菌草,茎秆翠绿笔直,仿佛要穿过棚顶。抬头望,叶片细长,形似玉米;俯身看,发达的根系深入地下,牢牢“抓住”土地。占地一亩半的园艺村设施温棚里,菌草密密匝匝长了2300余株。行走其间,就像进入一片原始森林。

  “种一次,连续收割15年。”温棚里,园艺村村民袁俊成打开滴灌阀门,伴着“轰隆隆”的机器声,水流带着肥料直抵苗木根系。抚摸着菌草叶子,袁俊成满是自豪,“这样精心管护的菌草,拔节期一天能长高6—8厘米,一年还能产两季。用来做牛羊饲料,可比青贮玉米划算多了。”

  1997年,国家菌草工程技术研究中心首席科学家林占熺带领团队来到宁夏,把带来的6箱菌草苗,种在闽宁镇“天上无飞鸟,地上不长草”的戈壁滩上。靠着之后成立的菌草技术扶贫示范基地,从西海固大山里易地扶贫搬迁到此的群众学习用菌草种植双孢菇,第一次尝到了产业脱贫的甜头。助力脱贫的菌草,也被当地人称为“幸福草”。

  带着“幸福草”的美誉,菌草又被赋予“生态草”的全新使命。“菌草根系发达、适应性广,可在坡地、沙地、盐碱地快速生长。”曾任驻宁菌草技术扶贫工作队队长的福建农林大学教授黄国勇感慨,“高大的菌草扛住风沙,在戈壁滩上扎下根来。”

  闽宁镇从昔日的荒沙滩变成塞上绿洲,菌草也从这里出发,到黄河两岸,到大山深处。在西海固的黄土地,菌草成为当地保持水土的利器,发展养殖业的压舱石;在石嘴山的盐碱地,菌草科学技术创新产业园建设正酣,将把菌草价值拓展到“以草代煤”“以草代粮”等更多领域……经过多年选育、创新,其功能也从最初的种菇,拓展到菌草饲料、菌物肥料、菌草生物质能源开发等方面。

  毛乌素沙地南缘的团结村,土地沙化,灌溉水紧缺。“菌草抗旱性强,既能固沙,也是非常优质的饲草料。”蹲在刚收割的菌草堆旁,灵武市郝家桥镇团结村驻村王治武掰着指头算账,“自从村里引进菌草,饲料再也不缺了,养牛利润空间大了,明年这牛圈还能再大一圈!”

  甘肃古浪,八步沙林场。高低错落的沙生植物,已和连绵起伏的沙丘融为一体,伸向大漠深处,阻拦住了沙漠侵蚀。

  凌晨4点半,郭玺准时起床。植绿、护苗、浇水……作为“八步沙”六老汉的第三代治沙人,郭玺的八个春秋弹指而过。布满老茧的手上,近日多了片膏药,“无大碍,不影响干活。”

  “林场里,三分种、七分管,管护是重中之重。”新时代,数字孪生技术在八步沙林场得到应用,人防、技防一体,管护水平有效提升。在八步沙林场的一个封沙育林管护站,护林员马生荣点开手机,远程监控、红外成像等新技术的应用,实现了全天候巡护。

  在八步沙,更迭的不仅是技术,还有观念。过去,偷牧者“理直气壮”,护林员上前劝,没人会听;如今,生态理念渐入人心,偷牧的事儿鲜有发生。

  沿着时光的长河回溯,治沙不易,治八步沙,更难。八步沙居河西走廊东端,处腾格里沙漠南缘。1981年,“六老汉”背上铺盖卷,提起干粮袋,以“地窝子”为家,靠几双手治沙,经过10余年苦战,植绿了4.2万亩沙漠。

  “六老汉”头发白了,“八步沙”沙漠绿了。从一代人到三代人,从最初的“一棵树,一把草”到“草方格+沙生苗木”,再到“固、管、护、养一体化”,八步沙林场在实践中不断探索,有效提升了防沙治沙进度和工程质量。截至目前,八步沙已完成治沙造林28.7万亩,管护封沙育林育草面积43万亩,使周边10万亩农田得到保护,绿洲向沙漠过渡地带整体向北推进30公里。

  走进八步沙“六老汉”治沙纪念馆,一张张老照片提醒来者:沙漠之绿来之不易;站在眼窝子治沙点,看着沙枣树果实,第二代治沙人郭万刚深吸一口气,“八步沙已栽植花棒、柠条、沙枣等各类沙生苗木6000多万株。未来,将有更多个6000多万株苗木,在这里落地生根。”

  新时代生态文明建设的成就举世瞩目,今后5年是美丽中国建设的重要时期。习在全国生态环境保护大会上强调,“全方面推进美丽中国建设,快速推进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现代化”。

  以高品质生态环境支撑高水平质量的发展。新征程上,亿万中国人民正在绘就万里河山更加多姿多彩的新画卷。

  (本报记者陈娟、张晔、王崟欣、程焕、张艺开、郑智文、杨文明、秦瑞杰、王)